这事指定还是黄了,否则闹不出眼下的尴尬。
伊文秀心里发苦,点了杯代糖的茶饮,盯着对面那门头道,“我后面没管他的事了,不过那徐洛跟他好似是掰了,好几处违约金都是小曳付的,我知道这事,但没敢问他。”
那段时间秦曳太阴郁,跟团乌云一样,谁看了都不敢靠近。
陈柚想起温泉池旁他烦躁的模样,若有所思,“那可能是他两分手后的事,徐洛有个朋友能帮她搞定连锁的事,她便跟曳曳这边划清界限了。”
其中内情,她也是道听途说,便没细讲。
伊文秀也没多问,估摸着也能猜个一二,“那天她来看望小曳,跟我说了几句,我知道她跟小曳是分开了的。”
“嗯,”陈柚也记得那日,她在门外看见徐洛跟伊文秀有说有笑,看上去关系融洽,所以才不解,“既然您跟她聊的蛮好,也知道分手的事,怎么还把徐洛订婚的事联想到自己身上?”
“她订婚这件事本身就很突然。”伊文秀抿着茶,眼神飘远,“她那天见我很是热情,我也认出她,自然问起她跟小曳的关系。”
徐洛把一切如实相告,且说自己隐忍很久,没有对不起任何人。
起初伊文秀不太信,后面跟秦曳验证过,又对比陈柚去家里跟她摊牌时说的那些,才接受了现实。
“当时我只是跟她客气,没聊什么,后面是她主动说起自己跟小曳的矛盾,还说知道我对那个投资不满,已经没在做了,我那时懒得问,就笑着应付。”
这个圈里的大多数人都把面子看的极重,人在外面,纵使遇到仇人也能笑脸相迎,总好过被外人看去笑话,徐洛便是捏准这点,才趁着在病房的机会,把想法一股脑都倒出来。
“她看着文文弱弱,做起事来却一点不饶人,管我想不想知道,她只管逼我去听,”伊文秀见得人多,这样的性子谈不上好坏,只是跟她不合,“徐洛说,自己只是不想给小曳压力才去另寻出路,她心里很喜欢小曳,喜欢了很多年,一直在等他。”
故事感人,但没有感动伊文秀。
“我没太听完全,反正最后我是劝她早点放弃,反正都有新选择了,纵使小曳中意她,但我对她不是太满意,这事难成。”伊文秀当时把话说的很委婉,但大意如此。
后面陈柚来了,她们没有再聊下去。
了解来龙去脉,陈柚也解她此刻的心情,便安抚道,“秀姨,她订婚必然是深思熟虑的,自然不会受您一两句话的影响,你没必要多想。”
“我才无所谓她的事,只看到小曳难受,我心里也不是滋味,”茶喝了没两口,伊文秀把它推到一旁,抓起陈柚的手,拜托道,“你跟小曳虽然分开,但毕竟互相了解,若是他有想不开的地方,你也可以帮着开导,并不是分了手就要做仇人的。”
道是这样。
但陈柚觉着自己尚无开导他的能力,只碍着面子,点头,“行,他要是真想不开,我会劝劝的。”
巡完场子,陈柚目送伊文秀上车,然后自己去顶楼的办公室,跟这边的同事混了个眼熟,才又开车返程。
这天之后,倒是风平浪静好几天。
直到这日下午,徐洛的朋友圈又有了更新。
陈柚当时正在跟华同万家的招商经沟通今年的业绩目标,切出对话框想跟刘斯成做个汇报时,便刚好看见朋友圈红点旁的头像。
顿了顿,出于很难阻挡的一股力量,她点了进去。
徐洛发的一张图,只看得见奢华,却不知是哪。